这几个月,家里的开支颇大,老夫若是在此时撒手不管,怕是很快就要入不敷出了。”福伯叹息一声,顺着许泽轩的话头,就把事情扯到了钱财之上。

    “入不敷出?福伯何出此言?”许泽轩闻言,微微一愣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,他的主要精力,都放在了如何提升社会地位,以及改造生活环境上,还真没怎么关心商铺的收入,计算家中的花费。

    “老夫虽然挂了个东家的名号,但这家具铺子,说到底还是小郎君的。

    既然小郎君问到了,老夫就顺便向您汇报一下账目。

    七月二十一日,家具店开业,当天订单便络绎不绝,仅一日时间,我们就卖出了八十余套家具,除去成本和税收,获利百贯有余。

    此后一直到八月初三,我们的买卖虽然比不上开业当天,可平均每一天,也能卖出十来套家具,获利十余贯。

    八月初三,同行出现了。

    他们所制造的家具,用料考究、做工精良,价格也跟我们相同,若非我们家具店,不断推陈出新,弄出了摇椅等新产品,长安城的买家,怕是都会往他们家跑。

    不过即便如此,我们的生意也是大不如前。

    从一天能卖出十余套,减少到了三五套,乃至一两套。

    即便后来老夫按照小郎君的指示,开始降价销售,也没能让店里的生意重新好起来。

    以前一天可以获利十余贯,最近两个多月,一天只能获利三四贯,有时候甚至连续两三天都没有任何生意。

    生意一落千丈,获利也越来越少,但我们的开销却不少。

    八月十三,铺子里支出了铜钱120贯,用来买粮。

    八月二十二,铺子里又支出了35贯盖房。

    此后,小郎君更是前后在账上取走了125贯。

    照这样的花钱速度,用不了一个月,家具店的账上,怕是就会出现赤字!”

    福伯先是给许泽轩仔仔细细的算了笔账,随后又开始苦口婆心的暗示对方要节约开支。

    另外,他还特地照顾到了许泽轩的情绪,未免避免自己话说的太重,最后又加了一句,说只需小郎君耐下心来,等待数月,到明年春天,商铺建成外租后,便可以供应得上家里的开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