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一瞬间,他的心理已经发生了变化,只因为尚不能完全确定,以及心中带着的些许好奇,这才没有下结论并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“开始!”薛万彻心思翻涌,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许泽轩,随着他一声令下,众辅兵迅速忙碌开来。

    赶褶皱,折长条,哪怕心中还有微词,但一个月来,渐渐养成的军人天性,让他们选择了服从。

    不但服从,而且脸上的神色无比认真,每一个都做得一丝不苟,完全是在把整理内务,当成一份事业在做。

    许泽轩不怕这些人做不好,事实上很少有人第一次叠被子、叠军服,就能叠的十分完美。

    他的目的,也不是为了让这些人把甲胄叠好,而是为了增加他们的服从性。

    军人,以服从命令为天职。眼见手下五十个辅兵,没有丝毫犹豫的便执行了自己的命令,而且各个做的一丝不苟,他就意识到,自己将近一个月的付出没有白费,军训已经颇见成效。

    虽然辅兵们听令的目的,没那么纯粹,还有一部分原因,是冲着奖励去的,但他坚信,随着时间的推移,随着日后这些人真正进入战场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整理内务,是一种十分枯燥的训练方式。

    不断的找错,不断的重复,薛万彻虽然是军中大将,但一时半会,根本难以领会到这么做的好处。

    看了一会儿功夫,他便一头雾水的离开了。

    人虽然走了,但他并不是一无所获,至少他已经可以确认,许泽轩不是在瞎胡闹,而是在整顿军纪。

    夜色渐深,伤兵营这头的动静越来越小,最后彻底归于平静。

    军营中,绝大多数已经陷入梦乡,可薛万彻却失眠了。

    他离开前,曾去询问过伤兵营的军医,有关于许泽轩这些天做的事,得到的答复是,这些天以来许泽轩一直在训练辅兵,且训练内容无比的简单,只有两项——该怎么站,该怎么走路。

    “除了拿出一些吃食作为奖励,调动了辅兵们的积极性以外,许泽轩的练兵方式,于寻常将领所用的练兵之法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站和走,三岁的孩子都会,就凭这种练兵方法,怎么可能在不到一个的时间里,把几十个由农民组成的军队,练得颇有令行禁止的架势?”薛万彻躺大帐中左思右想,怎么也想不明白,于是他失眠了。

    从这一天起,这位军中大将,又多了一个爱好——看许泽轩练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