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日宴会不限人群,所以哪怕是支清卓曾经是这个地方“脍炙人口”的谈资,也没有下令禁止他的到来。

    而来参加这个宴会的人非富即贵,能来一次哪怕不用特意见沈老也不亏。这是个绝好拓宽人脉的机会,饶是支清卓不想来,他公司的人只要有脑子都不会错过这次机会。

    游走在推杯换盏之中,神不知得来鬼不觉的离开,这是他一开始的打算。毕竟当初沈晨公司再大,他囫囵吞下之后又接连受挫,还没有正面和沈家大族反抗资本。

    遇见沈晨和匡杨他们是意料之外。

    沈晨当初为了他和沈家一刀两断,就凭沈晨的倔脾气,他万年都不会出现在沈家别墅。然而今日一来,沈晨不仅大张旗鼓现身,就连聂符匡杨都来替他出头。

    聂符他无所谓,毕竟不熟。但是匡杨不是啊,曾经无数次在酒桌上,匡杨为了自己出头挡酒,别人闲言碎语他甚至能为了他动手打人。

    本该站在匡杨身边,接受匡杨庇护的那个人,如今成了沈晨,他一向嗤之以鼻看不上的狗皮膏药。

    支清卓内心抓狂,沈晨也是昏了头,性子说变就变,爱了这么多年说不爱就不爱,艹。

    盯着匡杨宽阔厚实的背,支清卓恨得牙齿痒痒。

    匡杨移情别恋的速度不亚于他啊,到头来,还不是和他一样。

    ——不对,支清卓晃晃神,匡杨可能由始至终喜欢的只有沈晨。

    他喜欢的从来只有那个在赛场上沉稳应对,能说会道的辩手。

    想明白了得支清卓忽然就不郁闷了。相反,他想到了点好玩儿的。

    他双手插兜吊儿郎当,胜券在握一般不紧不慢地说起:“匡杨,你这么紧张沈晨,是想泡他啊,还是想上他啊?”

    匡杨斜睨,“支先生,除了上-床与喜欢,能紧张他的还有其他因素。倘若今天换成立晨任何一个我同样会紧张。并不是所有人劝仰赖喜欢和欲-望做交易。”

    后一句直接挑明了支清卓是哪一种人,支清卓也不恼羞成怒,他承认他就是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“是是是,你说的都对。”支清卓无所谓耸耸肩,“错就错在从一开始,我就借着你对沈晨的喜欢肆意为祸。”

    匡杨有意纠正:“支先生,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。之前我对你所付出源于我对你的喜欢,这和沈晨并没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没关系,你好歹一个精明能干的总裁,都能把自己喜欢的人认错,也不怕贻笑大方。”支清卓轻飘飘提起,双眼却目不转睛盯着匡杨一丝的面部变化,不愿遗漏。

    匡杨微眯眼,冷静的姿态松弛,侧身沉声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